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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的考问-中国右派为什么百年孤独?

2015-8-14 17:34| 发布者: admin| 查看: 787| 评论: 15|原作者: ZHANG737

摘要: 有一种内在的矛盾,一种内在的紧张,知识分子想关心政治,又无力改变政治。
         今年是新文化运动100周年,中国知识分子在这百年的政治风云变幻中扮演了什么样的角色?他们的命运如何?中国社科院近代史所的雷颐教授新出版了《孤寂百年:中国现代知识分子十二论》,挑选了具有代表性的12位中国著名知识分子,通过他们的命运和思想发展脉络以及国家政治的跌宕起伏,从个案研究的角度给我们展现了中国知识分子在关心政治和追求个人专业发展上的矛盾,最终在国家政治中逐渐被边缘直到沉默孤寂的过程。

         凤凰大学问、中国政法大学公共决策中心和东方出版社联合举办蓟门书院活动,隆重邀请了雷颐、杨奎松、金雁和展江教授同聚一堂,由知识分子谈社会转变,从社会转变看知识分子的命运。凤凰大学问独家整理发布活动内容,与广大网友分享。

         以下是雷颐老师的演讲内容精编:

         我的研究有两个方向,一个是关于晚清、辛亥革命、李鸿章的研究,另一个从上世纪80年代起,尤其80年代末发表了关于知识分子的研究,比如说胡适、傅斯年。我记得写傅斯年是1991年发表的,这在大陆是比较早的。我得研究还有关于丁文江、张奚若、张申府等一系列知识分子的研究。我对梁启超的研究比较多。最近我就想,整个知识分子的研究做了这么多年,想扩充集合编成了这一本专门研究知识分子的书,可以做一个总结吧。

         下面我谈孤寂百年,谈我对中国知识分子的研究,做历史研究的,总是以个案研究为主。我从80年代开始做洋务知识分子的思想史研究。比如郑观应、王韬,他们的观点就是洋务派的观点,这是中国知识分子从传统向现代知识分子最早的过渡时期的产物。

         容闳:中国现代知识分子的标志性人物,引介西方现代思想,不依附官宦,具有独立和超越性的理想主义

         后来在我的研究中,更多注重容闳,他就是中国留学生之父,在洋务运动中主要推动了留学事业,还有到美国买机器,还有造船厂。如果再深入研究,我就觉得可以把他作为中国现代知识分子,我个人把他定义为标志性的人物。因为他出生在象山县(今珠海),当时是非常偏僻的地方,在中国文化版图之中那是属于边远的地区。那个地方紧邻着澳门,可以自由的到澳门和他家乡,只要他家里有困难,那一带都把贫困乞儿送到澳门的教会学校,管吃管住,去读书。他在那里接受新知识,一个偶然的机会,他和另外几个同学一起到了美国,到了耶鲁大学,他接受了现代的新式教育。他学成了之后,1854年回国之后,他觉得中国很落后,他的志向是把现代化或者现代性的体制、学校、政治制度、经济制度,大学制度介绍到中国来。

         他当时是一个边缘人物。他觉得太平天国打着基督教的旗号,他认识干王洪仁轩,他就觉得天平天国能实现他的理想,他冒着危险到天津去见干王,谈着自己的理想要建军事学校、现代军官学校、现代银行,这是根本不可能实现的。洪仁轩地位很高很器重他,就给他封了官衔说,你最好别离开,当天平天国的高官,但是他觉得不能实现理想就走了。走了之后,经过一段彷徨期,他觉得曾国藩能实现这个理想,他就参加洋务运动,做了很重要的贡献,包括推动留学。后来在这个过程中,他觉得洋务运动也不能实现自己的理想,因为他觉得贪污、腐化,没有政治体制改革。

         这个时候恰恰维新开始兴起,他就支持维新派。他家在北京金鼎庙,就是现在体育馆旁边,就是维新的一个大本营,差不多参谋本部都是在他家聚会。包括谭嗣同那次要说服袁世凯的决定。戊戌政变后,他也被通辑了,他就化妆逃出北京到上海。他逐渐认识到本来要改革,要改良,不是要推翻这个体制的,结果反而镇压。他偶然认识了孙中山,就支持他革命,在美国给他凑钱,还给他介绍美国军事专家。

         为什么我把他作为现代知识分子标志性的人物,第一,他对外国和现代化的了解在当时是最全面的。最重要的,他有一种超越性,所谓超越性,他不是任何一个既得利益集团中间的一员,他只是觉得这个力量有可能实现我的理想,哪怕在这个集团中有自己的既得利益我也放弃了,我到另外一个集团,是因为我觉得另外一个政治力量能实现我的理想。我觉得独立性、超越性是现代知识分子很重要的标志。但是容闳毕竟只是一个很偶然的个人。

         戊戌维新派:中国现代知识分子具有了群体性,他们具有现代国家观,政治主张的现代性甚至超过了后来的五四运动

         中国现代知识分子具备群体性,还是从戊戌维新的时候开始。维新的时候,知识分子开始有结社意识,结社、办报、办刊物、在公共空间讨论问题,这都是现代知识分子的结社方式。包括组织各种学会,里面有章程,可以自由加入,自由退出,章程里面有什么,通过什么领导,通过什么选举,现代知识分子具有了群体性。

         在维新的时候,知识分子产生新的知识,或者引入新的知识,传播新的知识、新的观念。其中最重要的集中一点就是近代国家观念。在此之前,中国人的传统国家观,是身份制的或者伦理性的国家观,三纲五常,皇权来自于天,皇帝就是天子,天子像慈父一样,照顾所有的人,所有的人都是臣民,不是公民。在他统治之下你永远是儿子、女儿,他永远是慈父,永远没法突破这个观念,或者说这个结构没法突破。

         但是在近代以来,我们知道西方契约论国家观是很重要的,霍布斯到洛克契约论国家观产生之后,因为国家不是神圣的,不是天赋予的权力。是人们定契约,才会产生的。霍布斯的理论就说,开始没有国家,也没有政府,大家就拼拳头,谁的拳头大,谁就能制服谁。这样这个社会永远处于动荡之中,于是很多人就提出来,我们让出一部分的个人权利,组织一个政府,大家都服从他,使这个社会能够稳定。就是说国家是人民契约的产物,国家不具备皇权神授的神圣性。既然是人们定契约,人们可以重新定契约。经过洛克之后,这种观念就更加普及了。根据这个,政治结构上有议会、国会。鸦片战争之后,这种信息传到了中国,但是中国人,往往是从自己原来的知识来理解新知识。中国人开始介绍国会,介绍议会、议员,都是从中国传统的通上下这个角度,觉得有议会、议员通过民选的,民选的在议会里发言,使国王、使总统了解了民情,觉得国会是通上下。甚至觉得华盛顿不禅让,中国古代社会更加理想,实际上没有认识到国会的核心,他的根本原则是限制政府的权力。中国人开始的时候,是从通上下的角度来理解这个国家的。

         梁启超、谭嗣同、严复都具有与西方契约论相同的理念

         但是从戊戌维新起,从梁启超、谭嗣同、严复做了很多工作,写了很多文章,表明他们对国家的理解,对议会的理解已经是迈入新阶段。谭嗣同的书写得很明确。他说,在原始的社会就没有国家,人和人谁也不服,就是互相打。于是大家就定契约,产生一个领导,产生一个皇帝,大家都服他,每人交出一部分权力。既然这个皇帝、君主是人们选的,那么是民择君,而不是君择民,跟传统的皇权神授就反过来。他说,既然是皇帝是人们选的,人们也可以通过选举把他废掉。这在当时你想想,皇权神授这是石破天惊的。这说明谭嗣同这句话跟霍布斯的就很像。

         接受契约论国家观,梁启超写了很多话,关于什么叫国家。国家是一个契约论,是人们让出一部分权力。他说,如果人们没有权利,没有一个代表机构能代表着人们,那么这个国家也不是一个国家,只是一个朝代,只是皇帝的私人物品,人们也谈不上爱国,因为它不是一个国家,也不是人民的国家。严复也对这个做了很多的介绍,严复对西方了解更多,他翻译了很多书,他对公权和私权的划分,尤其他强调宪法,他就说法律有两种,一种法律是从统治者的角度出发,我怎么样有利于统治人们。另外一种法律的制定是从人们的角度或者从公民的角度,这个法律怎么保护人们的利益。这两种不同立法的原则,他认为中国传统就是前一种的,总是皇权,觉得法律就是为了统治者怎么样更好的统治。他说,西方现在就是法律怎么更好的保护人民,保护公民的权利,这是严复在一百多年前指出来这一点,他就特别担心公权和私权之间,尤其公权私吞私权。

         梁启超、严复提出了儒家仁政过时论,提出了现代宪政思想,否定皇权和对私人财产的任意剥夺

         介绍了新的国家观,面临着怎么样处理儒家的关系,尤其是与仁政的关系。梁启超有一个明确的说法,仁政和现代的民主、自由有根本不同。仁政说要当好皇帝,但是他说的权力的来源还是在皇帝那儿,只是说皇帝是好父亲。现代国家是宪政民主自由,权力在人们那里的,这是权力的来源不同。仁政在中国古代很有意义,那时候人们在幼稚时期,需要这种学说,一个好皇帝照顾人们。那么现在人们都已经觉醒了,仁政已经过时了,儒家过时论从梁启超那儿开始的。既然儒家过时了,那么就可以抛弃掉,所以他提出仁政过时论。

         严复也说到,有人说有法律就有宪政,他说不对。如果说有法律就有宪政,任何一个国家必须有法律,可以说所有的国家都有宪政。不对,我们宪政是指限制统治者的宪政,从这个角度说中国古代没有,从儒家找不到限制统治者权力的。他们面临着对中国古代设置了一些机构,像什么御史台,像各种各样的机构,甚至有宰相制度,想制服皇帝什么的。但是从历史上这些机构起不到作用,哪个皇帝好了,想听大臣的话了,御史能起到作用,皇帝不想听就没有作用。从根本一点,因为这些机构不是独立的,他们没有权力分立。这些机构在中国传统都是皇权之下的,皇帝愿意就能好,皇帝不愿意就不好,所以说这是中国古代这一套也是没有用的。

         他们提出来,由于古代这种结构使中国人都有奴性,梁启超他写的非常多,他说,中国人都不是人,都是奴隶,他说有自己有权利的时候才是人,否则你只是奴隶。中国人权利都不完全,总是下级靠上级,上级再靠上级,一级一级往上靠。四万万人只有皇帝是人,其它都不是人,你的人权得不到保障。相反,大家依靠权力,他用的话我觉得比鲁迅要激烈的多了。他说,中国人都像妓女一样,都像街头的游妓一样,碰到一个有权力的人,就像遇到了嫖客那样非常高兴,这是梁启超的话。这比五四说中国人奴性要严厉的多。

         严复也说,中国人就是奴隶,中国人所谓的平等是奴隶间的平等,奴隶和奴隶是平等的。中国人的奴隶还不是一般的奴隶制,中国还不是雅典式的奴隶制,而是斯巴达式的奴隶制。什么叫雅典式的奴隶制,什么叫斯巴达式的奴隶制?雅典式的奴隶制稍微文明一点,你是奴隶,只有你的奴隶主,你的主人能惩罚你,其它的奴隶主、自由民是不能惩罚你的。如果其它的奴隶主惩罚的不是你的奴隶,这个奴隶主是要受惩罚的。斯巴达式的奴隶制,只要你是奴隶,任何一个奴隶主,一个自由民都可以惩罚你。我不是说严复说中国人是这样,是说的对。只是说他们对中国人都是奴性,都是奴隶,比五四,比鲁迅要激烈得多,只是人们没有注意的到。中国激烈的反传统是从戊戌时期开始到辛亥革命已经完成,五四运动提出来任何一个口号都没有超出它深度、广度、激烈程度。

         第二,由于他们对国家观发生了变化,他们不接受传统的发圣旨,皇权神授,中国传统只有皇帝发一个圣旨你就得接,就得服从。革命派不论,立宪派为什么要反对预备立宪?因为他们接受新的国家观了,从制宪权的角度他们就提出质问,公布宪法草案经过讨论吗?宪法怎么皇室自己制定,自己就颁布了吗?他们认为经过类似于国会的机关,各个阶层,各个讨论辩论才能够形成宪法。

         第二个,就是说清廷完全意识到,还觉得可以用传统的办法,我下一个圣旨,就可以把商人的铁路收归朝廷。你要剥夺公民的私人财产,你得通过一套程序,不可能皇家发一个圣旨。为什么保路运动那么厉害?为什么从前人们没有接受这种国家观的时候,只要你皇帝发一个圣旨,所有人都得跪接,还是你的荣幸。现在人们不接受了,尤其那些士绅,你皇上发圣旨,你经过什么程序了?就要把我的财产,把我的铁路股份低价让给你?所以保路运动对国家观变化是一个非常重大的变化。

         胡适、丁文江、傅斯年等现代知识分子都有自己的专业,他们在个人专业发展和关心政治之间纠结,在国家主义和自由主义的问题上分裂

         传统知识分子是从传统的“士”变化而来的,传统的“士”没有专业,他们号称承担天下的责任。现在知识分子都有自己的专业,像梁启超还是一个过渡,但是后来胡适、丁文江、傅斯年、蒋廷黻都有自己的专业,但是又很关心政治。现代知识分子既有专业,又有公众关怀。这里又产生一种矛盾,如何在关心政治和发展自己的专业上做到平衡。比如说丁文江,他是在英国学地质回来,搞地质的人在全国到处跑,他了解民情最多,尤其在那个年代,搞地质跟地方政府打交道,跟各个军阀来往比较多,他就比其它知识分子对社会、对军阀了解要多得多,他从政的热情要高得多。他觉得中国黑暗,黑暗就在于我们这些人都不从政,都不改变,他就动员胡适,胡适看到政治很黑暗,他觉得知识分子要做长远的文化工作,直接从政不是我们的力所能及的。但是丁文江说,你要不从政,你不改变,你的文化事业也做不成。胡适在他的搅动下也就参与到政治之中了。参与到政治之中了,始终是有问题的,想改造军阀,结果被军阀所玩弄,所以总是不成功。

         但是中国自由主义知识分子严格的说,很难说完全的自由主义,因为他们信奉一个口号,中国自由知识分子一个口号,叫做“俄苏经济、英美政治”。当时整个苏联经济是比较平等的,觉得英美的政治制度很好,苏联的专制令人不喜欢。因为当时苏联在短时间内,使这些国家从很破败之中复兴,他们也很佩服,甚至觉得这有可能是中国之路。

         在1931年是一个大分裂。1931年9·18事变之后,中国恐怕要亡国了,日本侵略了整个东三省,这一批知识分子坚决和国民党作对的,反对国民党,觉得一党专制,你不搞民主,你不搞自由,你要在学校派党团组织,他们觉得侵犯言论自由、文化自由。但是当时中国并没有统一,国民党是形式上统一,实际上还有共产党,还有大小军阀。中国有一部分人认识到,中国现在问题恐怕不是政府好坏的问题,是有没有政府的问题,现在有一个坏政府,专制的政府也比没有政府要强。所有一批人就觉得我们,现在不能批评政府。就是说希望有一个新式独裁。当时胡适、张奚若坚决反对,他们说,你怎么保证这个独裁者是一个新式独裁?他很有可能是旧式独裁。知识分子内部有一个大论战,关于究竟是要民主政治,还是新式独裁。

         张申府、闻一多:中国现代知识分子追求真理,而被政治戏弄和抛弃,是知识分子从公共参与到百年孤寂的典型写照

         后来知识分子引进了马克思的阶级国家观,其中有个很重要的人物,曾经被大家忽略,就是张申府。北京的共产主义小组,就是李大钊和他建立起来的,他当时是北大的数学老师,图书馆副馆长兼编目组组长。他后来到了欧洲,是周恩来的入党介绍人,他和周恩来联合介绍朱德加入共产党。他在这个过程中介绍社会主义,介绍布尔什维克学说,尤其建党学说,他说布尔什维克无产阶级的政党,就要有铁的组织纪律,任何党员都得无条件服从党组织,共产党的战斗力就在这儿,他介绍的这种东西很多。但是他个人在1925年中共四大的时候,对于和国民党合作到什么程度,有不同意见,他跟别人争,最后共产国际主张彻底的国共合作,他的观点不合,他就退党。这跟他宣扬的,介绍的铁的纪律性,个人无条件服从组织,他就做不到。这也就是知识分子你很难融入到铁的这种,反映出知识分子的矛盾。

         他在脱离共产党之后,他的思想还在。在新文化运动中,他是少有的学科学的,他提出来口号是打到孔家店,救出孔夫子,他说孔子是很好的,但是孔家店在历史上起了很坏的作用。他很喜欢孔子的仁政,很喜欢科学,很喜欢罗素,他说,他最大的使命是将列宁、孔子、罗素融为一体,这注定是不可能的。但是新民主主义文化汲取了他的很多思想。张申府一直支持共产党,包括在抗战期间从事宪政运动,跟着共产党在新华日报发表大量的文章,等到内战要爆发的时候他坚决反对内战,他当时是民盟的创始人之一,他坚持和平,一直反对内战。等到1948年,共产党已经占据了主导地位了,淮海战役马上要打响了,他一直呼吁和平,不要打仗,这个时候他又发表一篇文章,还是呼吁和平。于是,共产党就批评他,民盟把他开除了。等到1949年之后,周恩来介绍说,你能不能到北京图书馆当一个馆员,就闲赋着养起来。到1957年,他又做了两件事,他写了一篇文章,叫“五四的精神就是放”,解放的“放”。这时“反右”已经开始了,他支持民盟的所谓“章罗联盟”。他这个人有知识分子的求真精神,但总是个不合时宜的人。后来到1979年才平反。

         比如闻一多有国家主义色彩,很长时间里坚决反对共产党。西安事变他就忍不住的,他猛烈的抨击张学良,你这个当兵的,把国家的领袖关起来,这算什么?后来蒋介石发表了《中国之命运》,里面明确反对自由主义、反对共产主义。后来闻一多说,我被里面的义和团精神吓了一跳,这是新文化所应该有的吗?这时候共产党的解放日报、新华日报宣扬民主、自由,纪念美国两百周年。闻一多诗人气质爆发,坚决投身到共产党的事业中。他从前不关心政治,有一段时间研究国学。后来投身到政治中,最后被暗杀。这反映中国知识分子和政治之间关系,所以我把它定义为百年孤寂。

         在政治抉择中,知识分子即使不情愿也必须做出选择

         它有一种内在的矛盾,一种内在的紧张,知识分子想关心政治,又无力改变政治。看见社会这样,又忍不住发言,要参与进去,又想到自己的专业。我这本书写了12个人,本来还有一些人,今后看能不能补上。其中我觉得有象征意义的是,像胡适、张奚若,二人都是留学美国哥伦比亚大学的,两个人一直是很好的朋友,在30年代新式独裁和民主自由的论证中,他们两个人观点是一致的,他俩是非常好的朋友。到1949年的时候,他们都不喜欢国民党,也不喜欢共产党。但1949年,你必须在国共之间作出选择。胡适不喜欢国民党,但是两害相全取其轻,只好选了国民党。张奚若不喜欢共产党,但是他觉得和国民党相比,两害相全取其轻,觉得共产党要比国民党好,所以他留在大陆了。这也是中国自由主义知识分子在1949年几乎都要面临的选择,哪怕再不情愿,你也必须做出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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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新评论

引用 ZHANG737 2015-8-14 08:47
    一群人渣!!!
引用 叮叮 2015-8-14 14:05
右派都是人渣,人妖,不得人心
引用 芳芳 2015-8-14 14:11
张奚若不喜欢共产党,但是他觉得和国民党相比,两害相全取其轻,觉得共产党要比国民党好,所以他留在大陆了


一个右派清醒了
引用 剑寒风啸 2015-8-14 19:38
ZHANG737 发表于 2015-8-14 08:47
    一群人渣!!!

一群人渣!!!
引用 88888 2015-8-16 16:23
右派,裸官都是人渣
引用 ZHANG737 2015-8-18 14:55
88888 发表于 2015-8-16 16:23
右派,裸官都是人渣

        
             右派,裸官都是人渣
引用 兰色凡尘 2015-8-18 16:48
伊拉克人苦苦等待的好日子却不见踪影。2015年8月8日,伊拉克各个城市高温不断,最高温度达50°,大部分城市没水没电,民不聊生。伊拉克民众开始示威游行,抗议政府不作为,开始怀念萨达姆

引用 兰色凡尘 2015-8-18 16:49
几名伊拉克民众在国旗前为萨达姆祈祷。

约200名伊拉克民众在伊拉克前总统萨达姆故乡为萨达姆庆祝生日,称他是为抵抗侵略而献身的烈士。



引用 gujiaguareno 2015-8-18 18:11
知识分子想关心政治,又无力改变政治。中国激烈的反传统是从戊戌时期开始到辛亥革命已经完成,五四运动提出来任何一个口号都没有超出它深度、广度、激烈程度。看见社会这样,又忍不住发言,要参与进去。自由主义知识分子在1949年几乎都要面临的选择,哪怕再不情愿,你也必须做出选择。
引用 一片绿叶就是我 2015-8-19 12:32
     中国被右派丶老虎丶苍蝇这些人渣害苦了。
引用 ZHANG737 2015-8-20 11:54
一片绿叶就是我 发表于 2015-8-19 12:32
中国被右派丶老虎丶苍蝇这些人渣害苦了。

中国被右派丶老虎丶苍蝇这些人渣害苦了。
引用 ZHANG737 2015-8-20 11:54
一片绿叶就是我 发表于 2015-8-19 12:32
中国被右派丶老虎丶苍蝇这些人渣害苦了。

中国被右派丶老虎丶苍蝇这些人渣害苦了。
引用 一片绿叶就是我 2015-8-20 12:05
ZHANG737 发表于 2015-8-20 11:54
中国被右派丶老虎丶苍蝇这些人渣害苦了。

      谢谢!
引用 一片绿叶就是我 2015-8-20 12:06
ZHANG737 发表于 2015-8-20 11:54
中国被右派丶老虎丶苍蝇这些人渣害苦了。

      中国的今天,罪恶根源就是矮子。
引用 ZHANG737 2015-8-20 15:38
今年是新文化运动100周年,中国知识分子在这百年的政治风云变幻中扮演了什么样的角色?他们的命运如何?

凤凰大学问、中国政法大学公共决策中心和东方出版社联合举办蓟门书院活动,隆重邀请了雷颐、杨奎松、金雁和展江教授同聚一堂,由知识分子谈社会转变,从社会转变看知识分子的命运。凤凰大学问独家整理发布活动内容,与广大网友分享。

以下是杨奎松老师的演讲内容:

雷颐刚才举的例子主要是张申府,张申府的个性看成知识分子的个性,有的知识分子不完全都是那个样子的,有的知识分子因为个性没有融入团体的或者政党生活之中,有的知识分子其实很容易进去,哪怕是关心国家,关心社会,关心人类前途的知识分子,他们在做政治选择的时候,你也会发现有些人是适应的,有些人是不适应的。只不过我们怎么评价他们的选择究竟是对,究竟是不对的,这是一个见仁见智的问题。

从孔乙己看中国知识分子为何站不起来

这里我要谈到一点,今天早晨读《北京青年报》,看到刘震云和北京大学的中文系的学生有一个报告,跟中文系的学生对话。他其中特别讲到鲁迅,他说他特别看中鲁迅的三个人物,一个阿Q,一个是祥林嫂,一个就是孔乙己。他把阿Q,形容成为整个国民一个父亲,通过阿Q看待中国近代国民整个的性格非常复杂,也非常可悲。祥林嫂他认为代表中国女性母亲的形象。这两个形象我看了没有太多的感触,他讲到孔乙己,他说孔乙己是中国知识分子的父亲。他接下来改孔乙己这样一个形象,为什么中国的知识分子一直属于悲哀的,你看孔乙己就可以看出来,鲁迅描述孔乙己的最后他的腿被打折。孔乙己作为中国知识分子的代表,他甚至不能站起来看世界。以至于他最后完全趴着,最后大家读孔乙己的时候大家都知道,到最后的时候,实际上已经被打断了腿,他双手爬到酒馆来喝酒。最后一次喝完酒以后就死掉了。他形容中国知识分子,你连站都站不起来,你如何看到未来,看到世界,如何知道百姓。这个实际上正好联想到这个孤寂百年,确实让我们有很深的感触。

首先中国的知识分子是不是都站不起来?这个站不起来跟什么原因有关,是不是像他说的被打断了腿,还是其它的原因。假如回过头看孔乙己那个小说,我想非常深刻的印象,大家知道描写一个酒馆,酒馆有三个世界,一个世界是酒馆的老板,一个商人控制整个运营。还有一个世界,一个穿长衫的,比较富裕的人,有文化的人,有头脸的人,他们穿长衫,他们可以在里间,他们可以坐着喝酒。还有一个世界,就是外间,外间穿短衫的,都是打工的,或者那些农民。他认为这三个世界相互之间的关系非常复杂,孔乙己作为一个知识分子,这三个世界都融入不进去,既不能跟商人有什么密切的关系,同时又很难上层的有权势的穿长衫这些有头脸的人发生关系。同时跟打工的农民或者那些普通劳动者也没有条件发生关系。换句话说,这三部分人都在嘲笑他,每一部分人都把他看成异类。当然他没有讲这个故事,但是他讲孔乙己处在这么一个状态,最后变成这样一个命运,跟这个故事有密切的关系。

欧美的知识分子跟贵族或第三等级结合,实现对社会的改造

这个让我联想到一点,我在做研究的时候,其实有一个很强烈的感受,中国的知识分子,如果我们跟英国的,跟法国的,甚至跟美国的,当然不敢说跟俄国的,待会儿金老师讲。跟这些国家的知识分子,特别是发达国家的知识分子做启蒙运动,十七、十八世纪那个过程,最后导致国家发生大的变革,这种变化,从专制制走向了民主制,他们奋斗了很多年,付出很大的牺牲,也有人中途夭折的,也出现各种各样的矛盾问题,社会冲突等等。但是有一条,这些知识分子在那个社会里,在那个时代,特别是17、18世纪那个时代基本上有一个结合的,他们会影响到,无论影响贵族,英国很多知识分子极大影响了贵族。在法国很大知识分子极大影响了第三等级,他们跟社会有结合的,在美国的话,美国虽然启蒙思想知识分子人数并不多,无论是杰斐逊、富兰克林,无论他们其它的一些,这些人跟政治、重要的金融分子也都是有结合的。这种结合可以看出来,他们并没有脱离在社会各个重要阶层之外,以至于他们会有他们发声的场所。最后哪怕法国大革命,不管是哪一部分知识分子发起的,哪怕就是说我们批评文学式知识分子走的极端,但是毕竟有他的群众。他们能实现,从民主制度变成专制制度,他也通过投票来实现的。

知识分子要影响社会,首先要实现文字转换,要满足大众阅读

所以从这个角度来看,中国的知识分子和所谓发达国家的知识分子有很大的差距。我是非常相信刚才雷老师讲的,我们讲梁启超,梁启超在很早,我们可以说戊戌变法,包括严复,戊戌变法开始启蒙的思想,开始接受西方的概念,包括到了日本,严复在国内传递各种各样的接受西方观念和这种思潮,做引领的工作。他刚才提到一个非常重要的情况,他们的思想,我们可以说在20世纪初就已经达到相当高的高度,而且对中国的国民性,对中国专制制度批判,甚至在某些方面已经超过五四运动。但是问题为什么后来还会发生五四运动?这个很吊诡轨的现象,前面启蒙运动起了非常重要的作用,后面不应该再发生一次运动。

我们读这些东西的时候,我们清楚注意到这个差别,这个差别很大程度上是关于文字,比如在梁启超当年做这个宣传的时候,其实他们宣传的对象还是读书人,还是那些旧的士人,还是那些官绅。也就是说,他用的都是文言文,半个文言文,基本上一般老百姓都看不懂。我们看到的中国最早的白话文的报纸,1902年《京华日报》在北京很多主要的街口贴在一个木板上,然后每天雇人从早晨开始念报纸,从头开始念完,很多老百姓围在那儿去听,他们不认字,他们去听这些东西。1903年,《安徽俗话报》你会看到,在那个逐渐有一个大家的普及,换句话说,中国的民众当时大多数不认字,至少根本读不懂内容。所以知识分子无论在什么时期开始做这个工作,首先要做一个工作要做一个文字的转换,要做思想的普及化的工作,这个工作其实用了很多年。我们说,为什么到1919年,到五四运动,或者说我们从1915年青年杂志开始创办新文化运动,新文化运动其实最早的文章还是半个文言文,还是很难读,一直到五四前后开始推白话文,所有大众阅读能力提升上来。

英国与王权竞争的是有文化的有产者,而中国的有文化群体很落后

我是这么想,知识分子和社会的这种脱节,在中国和西方有很大的差距,就在于中国的教育程度,识字率,中国的百姓对各种活动的参与。英国过程的非常清楚,他是从1215年一直到1689年等等,从大宪章之后,一直到权利法案,一步一步逐渐在拓展,本来都是贵族的事,贵族跟国王争权力。从贵族扩大到有赋税的,有财产的这些人,然后再进一步慢慢扩展。这个过程和它的整个的文化、教育、经济发展都是同步的。社会大众对政治的参与也跟他们的文化程度也是相适应的,一步一步达到一定的程度,他们可以知道,这些人在讲什么?我们现在最大的问题,在近代最大的问题,大多数人完全不知道你在讲什么。如果说要知道的话,就必须要有专门的白话报纸,专门的人去给你读。识字的问题,我们说西方的教育,学校开始从1905年开始陆陆续续开始搞,最后到了五四的时候确实形成学生群体,但是这个群体毕竟还是有限的。所以中国的问题,一直到1949年以前,甚至再往后一点,一直是落后国家。落后国家和西方那么先进的,超出中国当时国民,甚至中国的很多知识分子所能理解,所能接受的那样先进的启蒙思想,或者关于民主宪政的思想,或者雷颐讲的关于国民、公民权利思想,自由思想。自由思想你都可以讲,但是真正能听懂的有几个?

庞大的农业人口让国民难与城市代表的现代文明结合

在现实生活中,大家把这些东西当成自己的,因为没有做过国民,不知道这个国民的权利应该是什么样子的,整个社会也没有什么变化,中国的宗法社会,农村的人口占90%以上,城市就这么大,就这么一点人口。一直在解放初期,解放的时候,城镇人口数字比例的10.6%,10.6%什么意思,是城镇人口。也就是说,大城市的人口可能连10%都不到,还有很多镇的人口,就像我们今天说,我们今天城镇人口比例大概已经超过50%,是54%还是56%,到2014年。但是你会发现,大多数的人口,相当多数的人口其实还是小镇子上,还是在县城里面。这些人,很多子女确实进了城,但是和城市的生活节奏,和城市整个的文明礼貌、生活秩序,各方面很难完全结合起来。这也是我们经常会在报纸上不断看到国民素质的问题,什么中国游客的素质太低,到处会有人,香港、台湾会骂怎么样,我们会出各种各样的规范大家要讲文明,讲礼貌,不要随地吐痰,不要大声喧哗等等。城市生活中不是问题,你不懂得生活,因为大量的农民迅速进入到城里面,快速适应这个东西。我们都知道西方城市经过几百年形成一套一套的卫生的规范,交通的规范,各种各样守法的这些东西,大量制度性的东西。

国民性的批判没能超越鲁迅,知识分子与国民文化的差距,他们孤寂是必然的

中国确实处在发展过程当中,这个过程和知识分子的先进性,我们中国知识分子在国外接受知识,在国外接受这样那样的知识,包括各种各样的新的观念,接受新的观念就受不了,鲁迅拼命的骂中国的国民性,这个国民性改不了,一直到1984年柏杨在台湾他出版的《丑陋的中国人》,讲那些问题跟鲁迅批判的那些问题还是一样的,鲁迅20年代、30年代骂中国人,骂国民性的问题。到了柏杨80年代,柏杨骂的还是台湾的中国人,那大陆呢?相对来讲在这方面问题就会更多,国民的素质和国民的这种教育,国民文化的程度和知识分子之间这种差距,这是我的解读,不知道雷颐同意不同意。我的意思是说,孤寂百年其实我很相信,知识分子的孤寂是必然的,没有办法,因为确实是他们很难,完完全全适应中国现实的社会,确实有这么大的一个差距。到今天为止,很多知识分子还是,因为中国大多数的人口,确实还处在从前现代到现代的过渡当中。所以我们不能急,哪怕我们说我们自己是知识分子,我们不能急,社会的进步是一个进化的过程,是一个非常缓慢的过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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