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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承玄:为飞报倭船事(1617)

2020-7-24 16:08| 发布者: 台灣獵戶人| 查看: 879| 评论: 0|原作者: 台灣獵戶人

摘要: 巡海道副使韩仲雍审讯明石道友,何故侵夺琉球,使吏治其土宇?其稟称:此係:萨摩酋陆奥守恃强擅兵稍役属之,然前王手里事也。今岁输我王不过银米共三千余收利几何而不忍割出,但须转责之该岛耳。本道随谕:以 汝併琉 ...
原题:为飞报倭船事
文:福建巡抚「黄承玄」,明朝万历四十五年八月(1617)
来源:《明经世文编选录》






题:为飞报倭船事。


本年四月十五日,据布、按二司呈,奉臣批、据巡视海道副使「韩仲雍呈,奉臣批、据管水标游、原任参将「沈有容呈,三月二十二日,准巡视海道手本,据哨探施德武飞报称:

本月十九日午时,有台山游兵船六只押护倭船,一只送回董伯起,被 小埕寨 官兵拦住 黄岐信地 ,烦为译审送回董伯起果出何意,有无齎带彼国表文、关牒堪为信凭。一面由复见示,仍行各寨、游加防倭船,毋容进港近岸姦民交关。等因。准此。

随于二十二日,卑职将标船尽泊 定海,只领 总哨徐亮等坐驾 乌唬船 三只直抵 黄岐,察视倭眾。见职亲临,倭目明石道友随同董伯起过船叩謁,称係日本(九州岛西北部,紧临对马海峡与朝鲜半岛相隔)肥前州差官,领有国王表文、书札,并领带头目三名、通事高子美、倭眾七十四名、被虏二名,坐驾日本船一只,护送「(董)伯起回还,并无他情。

职见其远来跋涉,随将白米二石、老酒二瓮、猪羊各二只过船赏賚,眾皆叩谢。仍谕天朝法度严明,来表文理不通,字跡又非正韵、本纸亦非体式,有难转奏。
倭官稟称:愿收回前表,只得一文回复国王便是。


卑职谕以回文,只好海道衙门出给,倭皆唯唯听命。卑职又恐狡情叵测,诘(ji:询问)以曾先发有船欲据鸡笼,为乘机合䑸(zong)突入之举?
倭称:先年,发船吕宋,被鸡笼番鏢死,实为报怨,今无发船情由。


又问:料罗、大金何故入犯?
倭称:皆係别岛倭夷,与彼无与。


復再查访,今春恐有倭船随后復来?
彼称:他岛难测,该岛委未发船,不敢欺誑。等语。
并审董伯起,亦称:彼中别无船来,送回委无别意。随送「(董)伯起过船。


卑职见其来船窄小,起止艰难;随将所坐唬船拨令倭目、通事坐驾,以示威爱。卑职即回定海,彼亦愿跟同回。除督令哨兵将彼船倭眾约束防范,不许登岸眺望,仍严禁商、渔船只不许私接交通,及将高子美、明石道友等五名带回定海,先有 巡海道 遣至传 副中军方舆,即令在船接伴,伺其动静,听候处分外。为照倭以护送董伯起归,而其来已属有名;及审情形,尽属恭顺,似可谅其无他。盖重犯逆之诛,则威令固所当申;而明柔远之义,则归顺不可不与也。合无请乞再加犒劳,少资时日之费,仍为修葺船只,俾得趁风回国,庶见天朝广被之仁。等缘由。



奉批,仰巡海道会同兵备道再行译审的确情形,作速议妥详夺。奉此。
案照先奉本院令牌,据塘兵递到公文一角内称:巡海道原差把总「董伯起」于万历四十四年五月十五日,蒙本道差往 东涌 侦探,遂为倭夷擒带至日本国见倭王,解其利害,即差倭官「明石道友」送归骸骨,具表求和。船眾七十七人,兼 长乐县广石澳 被虏张士春、欧达老二名。本年三月初四日,开洋,十七日未时,至台山,台山游把总陈定辅船六只,十九日卯时,遇小埕寨兵船,护送至黄岐信地,敢藉天威,乞逭(huan:逃避)罪谴。等情。到院。看得董伯起原係该道差往东涌侦倭,被倭挟去,么麼材官,何足为吾轻重,今忽称差官送归,具表求和,事属可疑。

仰道即速委官到船审验虚实,一面将董伯起绑解本院查审,仍行水陆加谨防御,毋容登岸啟衅。等因。依奉,业行宣谕倭眾,并审实缘由另报,先将董伯起绑解赴院。奉批,据解到董伯起,姑监候,事完议夺。至阅倭书,语多未解。既称有恭顺之心,何故有料罗、大金入犯之事?本院方会疏题参,又何敢遽信其无他,而即为具题也。

仰该道速至彼,译审夷情真伪议处,遣发归国。结目前之局,而杜后日之隐忧,在此一举。仍会各司、道、镇、参酌议妥确详夺。依奉,随该本道驰至 小埕,会同「徐(亮)」总兵 并 水标「沈(有容)」」参将,唤召倭目「明石道友」、通事「高子美」等四人,各当堂译审得:
长岐(九州岛-长崎)一岛,
彼国名:肥前州
岛酋:「村山等安」,即我呼为:桃员。
近年受彼 武藏 总摄之命,监主市易、交关唐人者也。今来「明石道友」,乃其领倭出贩渠率(qu-lu:首领);而「正木矢」次卫门实等安亲随典计之僕,同行似有伺察道友意;其一人「柴田胜」左卫门,则船中头目耳。


问渠:何故侵扰鸡笼、淡水?
稟称:自平酋物故以来,国人亦甚厌兵守分,惟常年发遣十数船眾,挟带貲本,通贩吕宋、西洋诸国;而经过鸡笼嶕头,频有遭风破船之患,番人恃其鏢弩,不相救援,反衄我人而掠我财,故乘便欲报旧怨,非有隔远吞佔之志也。


问渠:何故谋据(东番/台湾)北港?
稟称:即係常年通贩船经由彼地驻泊,收买鹿皮等物则有之,并无登山久住意;或是渔捕唐人见影妄猜,或是
雠忌(chou-ji/讎忌:仇恨妒忌)别岛生端唆害。


问渠:既是外海商贩,何故擅进内地劫掠?
稟称:国王严禁,不许輒犯天朝一草一粒。缘各商趁风飘入浙、闽地界,或不得已沿途汲取山泉;官兵既以劫贼相待,不得束手就毙,因而格斗,未免杀伤。且各商去国已远,不必谨守国法;有信附舟唐人恐吓而起衅者、有被劫海唐人教诱而取利者,国王实不知闻,闻则必根查之而种诛之。如:「董伯起」亲见旧年同道友来虏去渔人「张士春、欧达老」之船眾五十余辈,因「(董)伯起」诘(jie/詰)让,今尽监繫;待「正木矢」回报行戮是也。


问渠:何故挟去我侦探把总「董伯起」?
稟称:上年彼国发出买卖船十一只,阻风失,不得过;其二船係岛酋亲子,至今飘泊未还;其七船落后,与浙江船兵缠住廝杀。惟道友二船先到东涌,进退两难,遇得小渔船数只,浼代樵汲并作眼目,询知院、道欲行剿擒。幸于船中觉察「(董)伯起」有异,细加质问,係是海道中军官人,礼请过船,同到日本。一则:欲待官兵追及,央其分剖、一则:藉此归报国王,明非逗遛。实是不敢轻慢。


问渠:今又何故送还「(董)伯起」?
稟称:总摄嗣立未久,略通文墨,素好礼义,每念四夷皆得自通于天朝而彼独隔绝,先世亦常列名于职贡,而后乃弃捐,心中时常以为耻愤。今因等安送到「(董)伯起」,见其词气耿介、货色无染,仰中华人物盛美;而始悟每年轻舟越贩,峨冠进謁,或称衙门差官以求供馈,或领互市价值竟至脱骗,皆係骫法姦民,使小国慕化之心有负,而天朝字小之恩不霑。今幸拨云见日,自愿沥肝输忱。「(董)伯起」于八月中到,武藏款 讌(yan:宴)三日、赠银四十锭;伊随赏给伴回肥州各倭,毫厘不留,心尤感服。至今,春信风柔,始差道友等整船送回;更亲修书,赠以制衣二笼、倭刀二把,聊为贐(jin:赠别的财物)行见在。至于,恭进皇帝圣君表文,业经「沈(有容)」参将谕以不合体式,愿带缴回矣。



问渠:何故侵夺琉球,使吏治其土宇?
稟称:此係:萨摩酋「陆奥守」恃强擅兵,稍役属之,然前王手里事也。今岁,输我王,不过银米共三千余,收利几何,而不忍割出,但须转责之该岛耳。

本道随谕:「以 汝併琉球 及 琉球之私役属于汝,亦皆吾赦前事,当自向彼国议之」。





下图注:日本东京大学史料编纂所,典藏《倭寇图卷》的「明朝水师士兵与倭寇于水上乘舟激战局部图与中国国家博物馆《抗倭图卷》相似。东大《倭寇图卷》画中虽题为「仇英」所作,但经查证为一幅明代末期的佚名作品。所画是明代靠海的长江沿岸的明代官军抗击倭寇的历史,全画从倭寇来犯到烧杀抢掠,当地民众的流离失舍,官军抗击倭寇到得胜班师。是表现时代重大政治事件的历史画卷。《倭寇图卷》上有未名人士的题笺,言《仇十洲台湾奏凯图》,不仅不合该画的主题,而且其典型的晚明风格。全卷从右至左依次描绘:倭寇的船队出现、登岸、观望形势、掠夺防火、平民逃难、倭寇和明军士兵水上激战、倭寇被歼、明军出阵等内容。「李夏恩」:东大所藏《倭寇图卷》虽然与中国国家博物馆所藏《抗倭图卷》是同是抗击倭寇主题的画作,但无论画风还是形式都差别极大,确系并非摹本的关系。据「须田牧子」女史在《再考》中考证了这幅画传入日本的过程:1923 年,此图以《倭寇图》之名在东京大学史料编纂所举办的史料展览会上展示,始为学界所知,1930 年,黑白照片由古兵书图录刊行会刊行,著名史学家「辻善之助」先生为其撰写解说文,在文中称此图由东京文求堂主从中国带来日本,同也指出 “该图卷是明代人为纪念惨遭受倭寇之害而所绘之物……台湾奏凯,盖后人妄题,固非得其实……寇民多带日本刀,中有著甲胄者一人,其风姿明示乃画倭寇之物”。1974 年,此画以彩色版进行复制,由史家「田中健夫」先生(即《倭寇》一书作者)撰写解说文字,在下手头儿收藏的即是这个版本。「须田牧子」女史通过红外线摄影技术意外的发现,《倭寇图卷》中由远及近驶来的倭寇船上飘扬的旗帜上有 “弘治四年” 字样。如是指中国明朝年号即:明朝孝宗皇帝弘治四年1491年)。







又问渠:来意何求?
稟称:送回华官,得一公文回报,图好体面,传好名声,别无他求。但愿自后,天朝鉴我倭人泛海船眾,止是通贩,不是行劫,传示官兵,相遇莫輒斗杀为便。

本道谕:以汝来西贩,先经境,乃天朝之首藩也。迤南而为台山、为礵山、为东涌、为乌坵、为彭湖、为彭山,皆是我闽门庭之内,岂容汝涉一跡。此外溟渤(ming-bo:大海)华夷所共,穷兵芟薙(shan-ti:开垦)汉过不先。但汝或为飘风所引,暂时依泊,不许无故登岸;或为旷日所误,望山取汲,不许作意淹留。我兵各有信地,防御驱逐,自难弛纵。但汝自取方便,所过之处,明声稟,而速颺去可矣。


渠又自请:归岛之日,啟知国主,查实先犯 料罗、续犯 大金 之人。如係:何岛商倭,则请官蒞杀之于国中;如係:唐人拨置,则差倭缚送之于境上,以表效顺无贰

本道谕:以使命往来,既非疆吏所得擅议,且本省奏闻发落,尚延日时。汝船经由港澳、或招猜衅。今汝国中一动一静,我院、道、镇、参悉见悉闻,果能不食斯言,自是汝国长利也。

旋,又谕:
以上年,琉球来报,汝欲窥佔东番、北港,我虽不信,传岂尽妄。
但天朝因汝先年有交通逆臣「胡惟庸」之事、有擅遣「宋素卿」辈在驿鬨杀之事、有误信「汪五峰(王直:九州华人海商武装集团首领)」辈频年入寇之事、近年有「平秀吉」侵扰属国高丽之事,疑汝,嫌汝,悬示通倭禁例益严。而其实每岁引贩吕宋者一十六船,此等唐货岂尽吕宋小夷自买而自用之乎。又各远屿穷棍,挟微貲、涉大洋、走死鶩利于汝地者,弘网阔目,尚未尽绝。而汝若一旦恋住东番(台湾),则我寸板不许下海、寸丝难望过,兵交之利钝未分,市贩之得丧可睹矣。归示汝主,自择处之。

「明石道友」等各指天拱手,连称:不敢、不敢。
本道验得情形已明,随差官押送各倭赴 定海 所「徐(亮)」总兵驻札(zha:劄)去处,复加译审,犒赏无异。次日,仍行 海防同知「陈豸(zhi)」,著令中军「方舆」与防泊 笼屿澳 内尽弔倭眾七十八人前来,量赏花红、布丝,稽顙崩角,惊喜过望。本日,因留倭船住宿 小埕澳,使见我军容之盛、节制之严。初五日,本道复椎牛(zhui-niu:击杀酾(shai/釃)酒以大饗之。旋与管水标原任 参将「沈有容」酌定防护津送机宜,并拒,还其国王表文及齎送院、道、镇、参方物,止将 肥前州 监市官「村山等安」所上书抄誊存案。其倭来原船窄小渗漏,别给民舰一只,以示优恤。并请预移浙江院、道,使知端的,以便防护。一面候风稍顺利,该参亲带倭船送出台山界外。应资柴米,临时酌与。前后情形,似应入告闕庭。兼须誊示夷岛,使知我天朝日月之明,无不洞烛其幽隐;而包覆之大,终不峻绝其纤介也。除本道回还 连江,各倭伏送道旁,即行 海防官,仍拨 小埕四船兵 押赴 笼屿 围防,及添拨听用把总「王文耀」接伴,以候风期,即行督发外,仍请批行布、按二司会议。等缘由。
奉批,仰布、按二司会同议妥速详。

奉此,布政使司左布政使「陈道亨」、右布政使「黄琮」、按察司按察使「毕懋良」、巡海道副使「韩仲雍」、福州兵备道右参议兼僉事「卜履吉」会议得:
岛夷出没靡常,道贵治以不治,顺则茹纳,逆则歼芟,其所以自固疆籞(yu),不以彼情形之顺逆而弛也。年来环海机宜,仰凭本院节制,舟舰、器械,整飭一新,春汛秋防,战士百倍,堪落小丑之胆,定成筑观之威。乃日本酋目畏慑,远来送还挟虏,虽狡黠之性未可遽信,其输诚而恭顺之词,亦当姑示以礼遣。既经 巡海道 会同 总镇 亲行译审,与 管水标「沈(有容)」参将 先报无异,已非诈伪,宜加绥怀。在绸繆桑土之防,当益严于户牖;而折冲樽俎之略,且示德于要荒。其表文、方物,应候裁夺:却回。余照 该道 条画,禁护、津遣应支给餉银,事完另覈销算。等因。具呈到臣。
随批,据详,甚得御夷之道,固不必先逆其诈,以失柔远之义;亦不可深信其款,而弛固圉之防。仰即行该道会同该参严却其表书、方物,而量给之犒赏,明谕而速遣之,永杜后来之衅,勿开阑入之端。又经移咨 浙江抚臣,督、行、道、镇将吏,通加提备、递押出洋各去后。


该臣会同 巡按 福建 监察御史「李覆」看得,频年以来,海邦多警,臣等职司疆埸,惟是摩厉以须。乃忽报有倭船夷目齎表、奉书、以所挟材官归我者,其状颇顺,其词颇甘。在事诸臣亦有信其无他,谓可抚而纳之,以示吾不拒之仁者,臣独以为未可也。勿论表文誖谬、书词乖张,似倨似恭,情伪叵测;即就彼口语,亦自有种种可疑者。夫谓:向风慕义,果出本心,则大金等处之犯顺,谁为之乎。如曰:彼不与知,则彼之怀我好音者,特区区一岛耳,他之逆我顏行故自如也,彼力能制之乎。夫既以役属琉球之罪委之他岛矣,又云岁输银米三千,不亦自相矛盾乎。且所谓四夷得通天朝、先世列名职贡等语,不知传言者稍一缘饰之乎,抑真出夷目之口也。如出自彼口,则将来覬覦,正恐未涯;有如明年復来请贡、请市,要我以无厌之求、难塞之请,将亦从而许之乎。即不许,而络绎往来,习我山川,窥我虚实,渐何可长乎。至云官兵相遇勿輒斗杀,则又以婴儿愚我矣。果若所云,设復有 料罗、烽火 之泊,将使我束手坐视,竟不以一矢相加遗乎。凡此,皆不可不早伐其谋者。臣鳃鳃过计,初虑其挟材官为奇货,而妄有要求也;亟以军令缚「董伯起」致之辕门,使之穷于无所挟。继復虑委官往来传言,不能无生得失也;亟移檄该道、镇、参亲诣译审,多张兵威而安置之,使之慑于不敢逞。后復虑其久处内地,或生戎心,且啟奸民交通之渐也;日督该道修葺舟舰,早勒遣之,使之束手无可乘。

盖逆知狡夷变诈,必且阳修好于我,而阴肆志于东番柔服以求济其欲,将搏而先匿其形。故夙夜戒严,直以受敌之道处之。亡何,而东沙外岛果以倭奴屯聚告矣。顷者生擒诸丑,质诘(jie-詰)夷使,则曰:是往年遣之以出、而不见其入者也。又曰:是吾国之逋亡、国主所欲得而甘心者也鬼蜮之语,总不足凭。乃其要领,则臣颇密諏而得之矣。

盖往者「(德川)家康」匪茹,〈扌間〉(界。撊:xian:凶猛)焉有窥我南鄙之心;而长岐(长崎)之酋曰:「(村山)等安」,即:桃员 者,以他事得罪家康,惧「(德川)家康」之灭之也,乃请力取东番(台湾)以自续。是以去夏有 东涌 之警,而「(村山)等安」次子实来;会我汛事戒严,弗克逞志于我,播越离逷,不知所之。「(村山)等安」乃復缮舟厉兵,索其子于我境上,是以去冬有大金之入。乃至今日之局又稍变矣。「(德川)家康」物故,其子代之,欲有事于东番(台湾);而国人未附,且恐中国之议其后也,於是内逆外顺,乍翕乍张,此方摇尾款关,彼復张牙肆毒。即谓先后合谋,或不必然;要其出于一岛之人,则彼已直任无辞者。又安得尽信夷使之口,而终保其无他哉。惟是鳞介异类,毋足深求。今于其伺我疆埸者,擒而芟之,使知吾天威之严;於其就我戎索者,姑恤而遣之,使知吾皇仁之大。彼既顺逆杂进,我亦恩威并施,要令服者怀德,贰者畏威。

而至于通好之说,断不可稍有假借,以开异日无穷之端也者。臣度狡夷情态,此后势且復来。第今日徇之,则以好来也;今日却之、又復创之,则或以逆来也。与其以好来而隐忧不知所终,毋宁以逆来而有备可以无患,臣等虑之审矣。岛酋新立,内衅将萌,势未必能大举寇我。为我计者,乘时以固吾圉,整军以待其来。或微用机权以携其党,彼将自救之不暇。而区区盗边小丑,何足重为吾难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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